"七仙女慘案"倖存者

2022040315:22

上週五,發小老黃家裡出事了,他的老母親,下午在家悄無聲息就走了。

 

當晚,他在朋友圈發了一條言簡意賅的訃告,寥寥幾句卻滿是傷感。

 

這是大事,搞得我心裡一咯噔,竟把幾個工作上的事情給忘了。

 

我跟老黃從小一起長大,燒過黃紙,喝過雞血,私下裡還曾愛上過同一個姑娘。

 

日本藤素評價 日本藤素吃法 japan tengsu副作用 日本藤素官網 必利勁屈臣氏 日本騰素有效嗎 藤素是什麼 西班牙金蒼蠅迷情液效果 德國必邦評價 德國必邦有效嗎 日本藤素哪裡買 日本藤素藥局有賣嗎 japan tengsu評價  德國必邦效果 美國黑金評價 

因此黃大媽的這個葬禮,我是肯定要去幫忙的。

 

葬禮選在了本周日,大概也是為了不佔用大多數親友的工作時間。

 

儀式有些簡單,靈棚前面,老黃戴著白色孝帽,帶著妻兒迎來送往,臉上抑制不住的憔悴與悲傷。

 

我也不知怎麼安慰他,只能過去給他一個有力的擁抱,以免他要向我跪下回禮。

 

週五週六,幫他記帳,記錄親朋隨來的禮金。

 

周日送老太太上山,白宴安排在一家酒店,賓客們吃完喝完,都在閃人,我也準備走了,卻被老黃一把拽住,遞給我一支煙。

 

煙霧繚繞中,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我們恰同學少年,意氣風發。

 

唉,還是年輕好,那時腰好、腿好、機會多,也沒什麼煩心事。

 

老黃落寞的說,招待不周,讓你受委屈了,明明是來吃宴席的,卻被客串了好幾天的全職服務生。

 

我想讓他儘快開朗起來,就打趣說,不就端茶遞煙嘛,有啥委屈的? 又沒有逼我出賣色相。

 

老黃那支煙幾口就抽到了底,我正準備安慰他幾句,老太太畢竟七老八十了,子孫滿堂,可這時他的電話卻響了。

 

也不知是誰打來的,接完電話,他的臉色更加頹廢憂傷,當時就要出去。

 

"沒事沒事,你忙你的,這邊我幫你看著!" 我深吸一口煙,丟下煙頭,善解人意地說。

 

老黃說,晚上還有幾桌,你乾脆別走了,到時我給你介紹一位高人認識認識。

 

當時我沒在意,沒想當晚的飯局,老黃安排地比白天周到、精緻多了。

 

連代駕都替我安排好了,結果卻沒用上。

德國必邦副作用 屈臣氏 美國卡宴 正品日本藤素 日本藤素官網 日本藤素效果  日本藤素/藤素 春藥 日本藤素正品 催情性藥 日本藤素 屈臣氏日本藤素 日本藤素如何吸引臺灣男人 臺灣屈臣氏日本藤素 日本藤素藥局

 

2.

 

 

大概是他最近的心情过于悲伤,迫切想要释放一下心里的烦闷吧。

 

那还有什么方式,比得上让一位孝心满满的中年男人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呢?况且还有我这位与他基情满满的金牌陪酒师在场。

 

我和老黄先到包厢,眼看茶水糕点什么的,被我俩糟蹋差不多了,酒店服务生帮我们把凉菜都给端上来了,高人还没驾到。

 

又过了十来分钟,包厢门终于开了,门口出现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,身穿青蓝色道袍,头戴一顶扁平混元帽,脚下一双鸿星尔克。

 

确实高人。看来老黄没打诳语。

 

只是他的这身装束,却让我想起了老家堂屋里的一幅画像。

 

在我电光火石的追忆中,那位高人点头朝着老黄示意,却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脸上问道:“福主可是怀宁汪氏后人?”

 

我慌忙站起来与他握手,颇生敬意地说,正是正是,道长您是怎么知道的?

 

"說起來貧道這一脈和你家還真是有緣,沒想到呀沒想到,我們兩代人卻打了四代人的交道......"

 

"莫非...... 道長您是...... 齊雲山...... 冠......"我楞在包廂裡,忽然想起我爺爺、太爺爺去世時,都曾做過齊雲山法事。

 

"正是正是,小道正是齊雲山冠利,所以說我們有緣的嘛,哈哈,你坐呀,快坐快坐。"

 

見我與冠利竟有這種淵源,坐在一旁的老黃也省去了活躍氣氛的環節,直接解釋了一番,他與冠利結緣的原因。

 

原來老黃的母親不聲不響就死在了家裡,他媳婦娘家的幾個舅舅,覺得老黃家裡不怎麼乾淨,就從齊雲山請來了剛剛授箓、能通陰陽的冠利道長。

 

不要忽視"剛剛授箓"這四個字,天下道門,惟有授箓了,才能代表名號被正式列入了道門名冊,上表道心,下達各界,才能下山傳道做法,否則都是師出無名。

 

老黃知道我這些年頗為沉迷玄學風水,因此這次的葬禮答謝宴,他才挖空心思捎帶上了我,目的就想幫我引薦一番。

 

未曾想我家祖宗及我與齊雲山道門的關係,原本就甩了他十幾條街。

 

一來二去聊下來,我們就已經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了,我們相談甚歡,不勝酒力的老黃卻早已"自覺主動"地鑽到桌子底下去了。

 

我準備把他拖出來,可他卻像條死狗似的,拖來拖去的弄得我不勝其煩,索性一腳把他踹到桌底的更深處,省得我們再煩神。

 

包廂裡,我跟冠利道長相對而坐,還在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,聽他聊這些年雲遊各地的趣聞軼事。

 

我問他處理完老黃家的事情,是不是又要回去齊雲山修行了。

 

冠利搖了搖頭,說自己還有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情在辦,"這件事,辦不完我絕不回齊雲山。 ”

 

原本我是不想打探道門隱私的,因為我知道這很犯忌,可那晚酒到酣處,話到嘴邊,還是忍不住向他刨根問底起來。

 

冠利長得像個中年人,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年紀。

 

但是我知道,西元1908年,我太爺爺被一口濃茶嗆死之後,齊雲山玄天太素宮的羅老真人,曾經帶了一位道童到過我家,而那位道童,就是坐在我眼前的這位冠利道長。

 

所以說......

 

那晚的冠利酒興正濃,對我也毫無防範,就把他正在煩神的一個事情,竹筒子倒黃豆,從頭到尾給我說了一下。

 

這個故事要從1998年說起。

 

那一年,中國南方爆發了一場特大水災,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和無數的傷亡,同時也導致了許多古墓遺跡被摧毀。

 

緊接著,各地陸續就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。

 

而天津靜海的一所中學女生寢室裡,更是發生了一件陰森離奇的恐怖事件,被當時的媒體和學界稱之為「靜海」七仙女暴斃案件。

 

 

3.

 

 

那所中學名聲在外,很不簡單。 早在上世紀90年代,當地如果有誰家裡的孩子憑能力考上了,那可是要放幾掛鞭炮、擺上幾桌酒席來讓親友沾沾喜氣的。

 

而在那所中學一間非常普通的女生寢室里,住著8名十六七歲的高三女生。

 

這8位女孩半年後即將參加高考,不出意外,按照學校的往年升學率,這8個女孩都將順利進入大學深造,等待她們的,將是璀璨的星辰和大海。

 

冠利喝了一口酒,砸了咂嘴,有些遺憾地講述著。

 

在12月底的一個清晨,整棟宿舍樓的女同學們陸續起床洗漱,準備迎接新一天的課程,卻都被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熏得喘不過氣。

 

大家議論紛紛,她們循著氣味的來源,來到了113號宿舍。 宿舍里,7名女孩被發現全體服用劇毒農藥,死在宿舍之中,死狀相當慘烈。

 

小小的宿舍,七具年輕女孩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排列著,有的蜷縮成一團、披頭散髮、口吐白沫。

 

有的仰面瞪著雙眼,手中緊緊抓著毛絨玩具;還有的匍匐在地、雙手保持抓撓地面的姿勢,十指指甲因為用力摳撓地面而全部斷裂翻開......

 

冠利的聲調變得越來越低沉,我聽著深深吸了一口氣,卻被一陣過堂風吹來打了一個激靈,眼前似乎開始浮現出人間地獄的那一幕。

 

冠利告訴我,那件案子不像是表面上那樣尋常,那間宿舍里,有著不尋常的東西。

 

他黯然長歎道:真讓人難以想像,那七位花季少女在一夜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,又是怎樣的絕望恐怖和無助。

 

據說,那天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女生,瞬間就被嚇得癱軟在地,同行而來的女孩子們也個個嚇得臉色慘白,事後好幾天都打不起精神。

 

冠利語氣緩了緩,繼續說道,這一事件過後,那所中學很多原本品學兼優、成績霸道的孩子們,集體發揮失常,很多人都沒考上大學......

 

當然,最初的這件事,也只被當成了一樁性質惡劣的刑事案件去處理,輪不到我們道士下山......

 

接到報案后,當地的警方也火速趕到了現場。

 

警方進入113宿舍后,發現7名「暴斃女孩」的瞳孔收縮、指甲斷裂、嘴邊的白色泡沫等現象,均與急性藥物中毒癥狀高度相符。

 

宿舍桌面上,還有沒吃完的水果和幾個飲水杯,警方迅速封鎖了現場,提取到大量的案件線索。

 

那天早上,整個校園都顯得陰氣沉沉,剛下了早操的學生們,好奇地看著停在學校的警車。

 

幾位不明真相的男生,看到警方正在辛苦忙碌地搬運屍體,還很熱心地上前幫忙。

 

學生們都以為女孩們只是煤氣中毒,要送往醫院治療,一位自稱碰過女孩屍體的男孩說:"屍體都是硬邦邦的,渾身像是冰塊一樣。 ”

 

等等! 七個人?

 

 

4.

 

 

我終於捕捉到了關鍵性資訊:之前不說這個寢室住了八個人嗎?

 

是的,還有一個人活著。

 

冠利肯定了我的猜測。

 

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,開始分析起這樁慘案:「那位活著的女孩,才是問題所在,卻也是最不正常的存在。 ”

 

當警方找到宿舍唯一的倖存者孫亞宇時,她正在操場上從容地散著步,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 

過去的那一夜,孫亞宇是獨自和這七具屍體度過的。 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,孫亞宇親眼目睹了七位室友飲恨慘死的全過程,但是至始至終,她都無動於衷,並未幫她們及時求救。

 

警方集中大量警力,全力偵查這起極其罕見的惡性案件。 孫亞宇的審訊結果也很快出來了。

 

她說那天放學后,8名女孩回到宿舍。

 

晚上10點,劉珊珊把孫亞宇單獨叫到走廊並告訴她,失戀的自己今晚就要喝農藥自殺。

 

劉珊珊還說,自己獨自死去的話,會很寂寞,所以她懇求孫亞宇能幫她,把宿舍裡其他6名室友一起"帶走",共赴黃泉。

 

什麼什麼? 竟有這樣可笑的青春期理由? 為何不把孫亞宇也「帶走」?

 

終歸要有留一個活口的呀,要不然誰去善後?

 

還善後? 善什麼後?

 

留下一個,將來可以給她們七位燒紙錢呀......

 

 

5.

 

 

經過警方多番調查取證,所有的線索,都直指那位113號宿舍倖存者,時年17歲的少女孫亞宇,難道是她設計毒殺了7名室友?

 

當天劉珊珊和孫亞宇一唱一和地哄騙其他人,說是治療肺結核傳染的葯。

 

而喝藥后的七個女孩表示很痛苦,孫亞宇便幫她們倒熱水、削蘋果,在她們一一死亡后,還很安靜地和7具室友的屍體睡了一夜。

 

這件案子變得撲朔迷離,疑點重重,令人感覺最詭異的是,究竟是什麼心理能讓一個未成年少女毒殺七名室友后,仍然無動於衷,情緒如常。

 

冠利說,當年他正是被其中一位受害者的父母請去天津的。

 

因為警方給出的解釋,不足以讓他們信服,他們相信冥冥中一定是有著某種奇怪的力量,影響著那幾個女孩,最後造成了這種慘無人寰的悲劇。

 

冠利抵達現場時,案件都已經進入公訴階段了,但他仍然對每一個蛛絲馬跡,都進行了嚴密而又細緻的排查。

 

"那最後,查出來什麼問題了嗎?"

 

我又拎壺與他炸了一個罍子,並非我貪杯,主要是室內溫度變低了,而且我逐漸感覺到,包廂已經越來越冷。

 

冠利卻答非所問我:你是不是覺得很冷?

 

被他這樣一問,我感覺更冷了。

 

"這就是問題所在! 心有所想,必有所見,相由心生,觸景生情。 ”

 

"總之我知道,那晚肯定有個很可怕的東西,影響了整個113寢室。"

 

"你相不相信? 如果當晚你也身處那間屋裡,你的情緒也會失控,也會產生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。 不僅僅是七位女學生,哪怕你,甚至連我都不一定能招架得住! ”

 

......

 

那麼後來呢? 那個孫亞宇到底有沒有問題?

 

判了,當時判了無期。

 

 

6.

 

 

冠利自顧自端起一壺,一昂首飲盡了,腦袋搖搖晃晃,眼睛紅紅的。

 

他又說,當年他除了去過那間宿舍之外,還分別去了8名女生的家裡,尋找那件怪物的源頭,卻始終沒有尋到。

 

"這次下山,若找,找,找不到這個孽畜,我,我,我就絕不回山!"

 

一百多歲的道門精英的舌頭有點硬了。

 

到底是個什麼東西? 我繼續問道。

 

冠利搖了搖頭道,目前還不清楚,但據我所知,那東西早就附在了孫亞宇身上...... 這次我,我...... 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!

 

話剛說完,老道就一頭趴在桌上,醉得不省人事了,這時我才發現,那晚我喝的比他還多,想要站起來,卻怎麼也站不起來,就也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著了。

 

等我週一清晨醒來,發現包廂裡只有我一個,老黃和他請來的高人都不見了。

 

我帶了睡痕的額頭處,放了一千塊錢,肯定是老黃放的,麻蛋,把我當什麼人了! 我有點生氣,又有點悵然若失地開了車回家。

 

 

剛到家門口,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當時腳下一滑,差點把車開進了綠化帶。

 

我想起上週五的下午,領導給我派任務,讓我下週一(也就是今天)去天津採訪一個人。

 

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孫亞宇。

 

113寢室倖存者,她刑滿釋放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