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奇案:野鴛鴦血案

2022041116:08

七月初七一大早,知縣齊效仲突然接到城郊東河村地保報案,說是村上一個名叫柏老成的人,他的娘子在半夜被殺。

 

齊老爺隨即帶了捕頭、仵作一干人等,趕到了現場。

 

死者戚氏,系當胸一刀斃命,一絲不掛地仰臥在地,流出的鮮血已凝固;戚氏的衣褲扔在一邊,沾滿鮮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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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邊翻著一架紡棉花的紡車,與紡車滾在一處的還有一隻舊方凳和一隻代做油燈的豁齒碗,棉燈捻子和著碗裡的燈油全甩灑在了地上。

 

看了這一切,齊老爺心下已明白幾分。 顯然,死者家境貧寒,夜裡熬眼紡棉度日,油燈必是算計著用的,通常是油幹了,勞作才停。

 

現在它灑了許多,門栓上又有利器的劃痕,顯見是死者正做著活,兇手用刀尖輕輕撥開門栓潛入,將其姦殺......

 

仵作很快呈報驗屍結果:這女人死於半夜時分,系被兇手突然扼住喉嚨,待其失去反抗能力時,兇手將其衣服剝光欲施暴行,但不知何故未達目的,故一刀將其殺死。 死者家中物品也未見翻動......

 

齊老爺吩咐,先將死者屍身遮蓋,抬到室外停殮,接著問地保:“怎麼未見死者的男人柏老成? ”

 

地保連忙跟老爺稟報,柏老成當年是本縣著名的行刑劊子手,刀法高超,連州府都請他去處決過死囚。 不幸的是六年前中風癱瘓,長年臥床,戚氏怕他得褥瘡,請人在天棚處摳出一孔窗戶,天熱時把他托舉到上面涼快...... 今天大家只關注娘子遇害,卻忘了理會癱子,也不知他餓也不餓。

 

齊老爺順著地保的手指抬頭看,見天棚上鋪著被褥、涼席,涼席上仰臥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,脖子費力地側扭,兩眼直直地望著他,嘴角流出挺長的涎水。

 

地保與鄰居們急忙上去攙扶那個柏老成,卻見他只會直眼瞅人,張嘴流涎,任你百般詢問,也吐不出一個字來。

 

鄰居們眾口一詞,都道柏老成身子活動不便,口齒卻伶俐如常人,現在他這副樣子,八成是被昨夜的情景嚇傻了。

 

齊老爺「哦」了一聲,突然眉頭一聳,用鼻子仔細地嗅了幾嗅:「爾等不覺得滿臥室的血腥中夾雜著酒氣嗎? ”

 

眾人都學著齊老爺的樣子用鼻子四處嗅了嗅,血腥中確有酒氣! 一衙役疑道:

 

“柏老成身無酒氣,他也不可能有酒吃——難道這氣味是凶犯留下來的?”

 

齊老爺點了點頭。 隨後他讓衙役們把柏老成安排到驛館住下,現場封存,喚戚氏娘家來人,先讓死者入土為安,待兇手歸案時,再行交代發落。

 

本來不算複雜的兇案,那柏老成明明親眼所見,只要他說出兇手是誰,事情便可水落石出——要命的是,這唯一的目擊者竟被嚇傻了!

 

打轿回到县衙,齐老爷召集手下分析此案。齐老爷说,死者家无财产,此案非情即奸,那戚氏长相俊俏,难免有惦记着的。

 

捕头插嘴道,他已询问过邻居,这戚氏为人还好,只是男人长年残废,她耐不住寂寞,便与巷东郭秀才暗有来往。

 

戚氏没了劳动力,男人还要吃药,日常花费上也多仗郭秀才资助,左邻右舍都知道些皮毛,但考虑这家的难处,众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……

 

“着啊。”齐老爷一拍案子,“这苟且之事,原比不得正常夫妻,或郭某日久生厌,欲罢不能;或戚氏索取无度,致使郭某无力敷衍,陡起杀心……先带郭秀才。”齐老爷果断下令。

 

郭秀才踉踉跄跄地被押到堂上,醉眼惺忪,满嘴酒气。一闻这酒气,在场所有人明白了七八分,只有喝成这样,才能让留在现场的酒气经久不散。

 

然而,在问到郭秀才昨夜有没有外出,他却一口咬定,昨天自己与文友聚会,作七夕诗,输者做东,所有人都吃得大醉。他回家一觉睡到捕头敲门,妻子杨氏可作证。

 

疑犯妻子杨氏很快带到。这个女人跪在大堂不敢抬头。问她,便说丈夫昨夜确实醉酒在家,她还服侍了一夜茶水。齐老爷吩咐将这对夫妇暂且押下,分开收监待审。

 

齐老爷新聘一书吏,名叫赵越,因颇有思谋,齐老爷暗里打算要重用他。待带下那夫妇,齐老爷有意考考他,便问,那杨氏见人说话不敢抬头,是怕官哩还是内心有鬼。

 

赵越回答,她丈夫是秀才,见识自不比通常妇人,说话支吾,像是心里有鬼。齐老爷命人把杨氏带来再度审问。

 

杨氏仍然坚持说,丈夫确是醉了一夜,哪儿也没去,“刚才官差去带他,奴家还追问他一句‘半夜是否出门’,他也说确实醉了一夜。”

 

齐效仲猛地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刁妇,公堂之上胆敢哄骗本县。来人,掌嘴五下!”

 

一顿嘴巴,抽得杨氏呜呜大哭:“民女冤枉!”

 

“你敢呼冤枉?我来问你,你方才说服侍丈夫一夜,那何以还要追问他是不是出门去了?”

 

杨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见老爷又要拔签打她,吓得急忙磕头:“老爷呀,奴家不该……”

 

她招供,昨天丈夫回家,她的确服侍过茶水,但嫌对方酒气难闻,又厌烦他借酒纠缠,见丈夫熟睡,她便悄悄去了邻家杜寡妇处睡下。不过,夜里并不曾听得自家院门响动。凌晨她早早回家,见丈夫依然睡得死猪一般,便坚信不会有差错……

 

齐老爷大喜,又传那个杜寡妇对质,确认杨氏这次是说了实话,便马上让地保将人领回去听候处理。

 

郭秀才再次被提到公堂。一见老婆的供词,他依然嘴硬道:

 

“拙荆去了邻家,学生实在不知;可学生不解的是,醉酒睡觉是人之常情,难道触犯哪条王法不成?”

 

“郭秀才,你快将如何杀害戚氏的经过如实招来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郭秀才一听此话,顿时两眼发直。衙役再喊堂威,他扑通跪倒在地:“谁是戚氏?小的与她素不相识,杀她何为?”

 

“好个刁棍!你枉读孔孟书,却做禽兽事,与有夫之妇私通,邻居多家证词在此,你尚敢狡辩吗?分明是你对戚氏日久生厌,因厌成怨,陡起杀心。左右,与我重打!”

 

这郭秀才开始嘴上说不认识戚氏,但几棍下去,便熬受不住。他招供道,柏老成中风瘫痪后,他猜想容貌秀丽的戚氏必然寂寞,便借资助对方以换取好感,渐渐地与戚氏有了奸情。

 

谁知道对方贪得无厌,总向他索取财物,让他心生厌倦,整天琢磨如何将这个只图钱财不重情义的女人除掉。

 

昨天酒后佯装寻欢去,却带着捡来的尖刀一把,乘戚氏不备,将她杀死,由于是酒后所为,详情记不得了,只恍惚记得路过小河边,把血衣和尖刀往激流里一丢,最后回到家里睡了过去……

 

齐老爷长吁一口气,刚要宣布退堂,赵越突然冲着齐老爷道:“大人,您不觉得这案子破得太容易了么?”

 

齐老爷顿时一怔:“此话怎讲?”

 

“那学生就直说了。”赵越边思索边说,“细推敲,此案疑点至少有三:一是死者血衣,若是两人偷情中女方遇害,那样的话,戚氏脱掉衣服应当小心地放到床上,不可能随意往地下扔,而且衣服上有大量血迹,死者流血淌不到衣服那里,这说明是她遇害后被凶手脱下的;二是郭秀才既然要杀戚氏,那他就不会留下柏老成这张活口,凶手肯定不是郭秀才,而是一个不知道柏老成躺在天棚上的陌生人……”

 

“那,”齐老爷点着头问,“那第三呢?”

 

赵越分析道:“三,像柏老成这样曾经做过刽子手的人,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脑袋,怎么轻易会被杀人现场所吓傻?这里有一种可能,就是柏老成的痴呆是装出来的。”

 

齐老爷一想,是啊,那凶手刀法既准又狠,的确不像是郭秀才这种读书人所为。然妻子被杀,柏老成故意装痴,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

 

齐老爷当即决定连夜再提审郭秀才。

 

大堂上,齐老爷要郭秀才将杀人细节再详细复述一遍。郭秀才还是说醉后记不真切,并承认他预料到杀人必溅血到自己身上,事先从逃荒人手中高价购得旧衣衫用来作案,事后把血衣扔掉……

 

“你抵命属于心甘情愿,本县也了却一桩案件。可凶手依然逍遥法外,你的相好岂不冤死?”

 

齐老爷已经看出,郭秀才所谓戚氏贪得无厌之说,纯属给自己杀人之说编造理由,他对戚氏是有真情的,因此采取攻心战术。

郭秀才长叹一声终于说了实话,他确实不曾杀人。

 

他与杨氏虽系结发夫妻,可那凶女人在家好吃懒做,在外吵闹邻居,搅得他读书也难专心,二人始终貌合神离。幸亏遇上戚氏,让郭秀才感到人生的乐趣。

 

他私与戚氏相商,先忍耐些时日,容戚氏尽为妻之道,伺候得柏老成寿尽死去,那时他就将杨氏休掉,续娶戚氏为妻。

 

如今得知戚氏惨死,觉得自己了无生趣,且通奸丑事暴露,功名必然革去,前途渺茫……这样一想,觉得不如一死了之,非但可以摆脱杨氏的纠缠,灵魂到阴间还可与戚氏相会。

 

齐老爷从郭秀才的招供中听出话来,他与杨氏关系很僵。那杨氏本不具备杀人本事,可她如果有奸夫,会不会指使奸夫杀了戚氏,嫁祸于自己的丈夫呢?

 

于是传唤捕头,命他分派手下人等,暗地访查杨氏平素所为,看这个女人有没有特别相好的男人,尤其要留心初六那天她有没有反常举动。

 

然而,捕快们访查的结果让齐老爷一时不知所措。那杨氏忌恨戚氏倒是实情,因为有人听到她祈祷上苍:

 

“让柏老成那活王八长寿吧。一旦王八死去,奴家就更没好日子过了。”

 

不过,这女人很不会处世,平素除了跟杜寡妇偶尔交流一下针线活,与左邻右舍的关系相当糟糕;而杜寡妇家中除一个10岁的男孩再无人丁,可见杨氏并无相好。

 

自柏老成住进驿馆后,齐老爷差不多把公务也搬到了驿馆里,一有空闲,便看望老柏,问他吃住可舒畅?柏老成一双呆眼盯着知县看,终于有一回,看着看着,眼里就流出了浑浊的泪……

 

齐老爷见状心中一动,说:“老柏呀,你放心,只要你活一天,本县就会像亲兄弟一样待你,决不食言。杀人凶手郭秀才已当堂招供,本县判他秋后问斩……”

 

“老爷!”石破天惊,那傻子柏老成竟然开口说话,“老爷如此看待小人,小人不敢再说谎了……”

 

四、幕后人的毒计

齐老爷喜出望外,赶紧吩咐下人倒茶,请柏老成慢慢说来。

 

那郭秀才到底是读书人,与戚氏私通,也有所避忌,总是夜里悄悄过来。听到暗号,戚氏悄悄迎到灶间与他亲热。柏老成依靠老婆伺候,也只能忍着。

 

案发那晚,戚氏只顾忙着纺线,却不知凶手入室,绕到她身后一把掐住后颈,直掐得戚氏身子软了下来,凶手才撕开戚氏前襟,一刀将其扎倒……凶手掏出火筒吹着火照了一下,确定戚氏已死,然后又匆忙将她衣裳扒掉……

 

“小人看得一清二楚。”柏老成说,“我痛惜娘子,却无力搭救。凶手走后,小人不禁就恨起那郭秀才来。小人决定装傻,这样,黑锅自然扣到了郭某人背上。”

 

齐老爷点头:“是了。你说凶手吹火那瞬间你看清了他?”

 

“老爷,那凶手吹火时,背对着小人,那么一晃,根本看不清面目;但我看清了他有一个特别显眼的记号。”

 

砍人砍得多了,一般刽子手都有一个习惯,每接触一个人,首先端详对方的脖子……凶手一吹火的瞬间,柏老成习惯性地朝他那脖梗后一瞧,嗬,这人脖子异常粗大,大椎穴处还长有一个肉瘤!

“哎呀,你可帮了本县的大忙了。”

 

齐老爷激动得躬身施礼,马上通知驿卒,唤来捕头,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……

 

齐老爷撒下人马四处访查颈后长肉瘤的男人,很快,捕快们查得在城外申家庄有这么个叫申立功的独身男人,巧合的是,此人是郭妻杨氏朋友杜寡妇的姨表弟,申立功从前经常来表姐处走动,不知为什么,近半年来不曾上门,邻居们怀疑两家起了隔阂。

 

捕快们按照齐老爷的关照还访查到另一条线索,申家庄有个进城卖吹糖人的,几天前回返时,杜寡妇让他捎一串钱给表弟申立功,托他七月初六代为姨娘坟前烧点纸钱。

 

“此案有眉目了!”齐老爷拊掌大笑,对赵越说,“鬼节是七月十五,怎么会是初六烧纸?所谓烧纸钱,分明是杜寡妇定的暗语。”

 

说罢,安排捕头分兵两路,一路拘捕申立功,另一路随后在申的光棍屋里,搜查出并未洗净的血衣和掖藏在房椽子上的尖刀。

很快,在证据面前,申立功不得不招了杀人的罪行。

 

杨氏见丈夫常跑去与戚氏幽会,胸中妒火难熄,常把苦恼向好友杜寡妇倾诉。

 

这杜寡妇见郭秀才别无近亲,心想,如果郭秀才死掉,把这杨氏配了表弟,岂不人财双收?

 

经她一撮合,申、杨二人很快勾搭成奸。几经密谋,杨氏想出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策,忍一时之饥渴,与申立功断绝了来往以遮人耳目,申立功便假借讨水名义,先自察看熟悉了戚氏家的情况。

 

七夕前后,城内文人们把城外的文友们请来,日夜聚会,这郭秀才经常醉酒,杨氏按事先约好的,央杜寡妇通知申立功潜入城内,于初六夜把戚氏杀掉,次日混出城,专等着郭秀才砍了头,一切风平浪静再迎娶杨氏,二人享受秀才留下的丰饶产业。

 

这边杨氏故意在公堂上表演袒护丈夫的角色,误导齐老爷把思路往郭秀才身上引……

 

齐老爷审明案情,一声长叹:难怪死者血衣上并无刀口。这一切都是罪犯周密策划,原来为的是造成一对“野鸳鸯”通奸翻脸杀人的假象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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