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父親的「靈異報復」

2022040314:03

 

十年前的一個早上,我接到一個沒頭沒腦,像是從中間開始的電話。

 

隊長(村民組組長)打電話問我,還記不記得我家公家婆(外公外婆)的墳在哪,如果記得,告訴他就行,如果不記得,就趕緊回老家一趟。

 

電話裡他說,你家公家婆的墳啊,已經走丟了。

 

搞得我一愣一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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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長跟我是發小,農村兵退伍後安置不了,就地取材當了隊長,從小到大,我們玩得一直都挺好。 這些年,因我在外打工,碰到村裡搞選舉,畫誰的圈,打誰的鉤,我都讓他代勞。

 

花了很長時間,才把事情搞清楚,原來是老家搞開發,一條所謂生命線,劈開了一座山,我家公家婆的墓原本修在半山腰,但被那條路一劈,就身處懸崖峭壁了。

 

這不嘛,前些天下了一場大雨,山體滑坡,因此我家公家婆的墳呢,就被埋在了泥石流裡。

 

隊長還沒講完,我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,這都什麼事,好像兩位老人又被去世了一回。

 

隊長接著說,要麼你還是回來吧,因為不止你一家老祖墳不見了,這事我實在代勞不了,別到時候撿錯了屍骸,害你以後拜錯了祖宗。

 

可等我回到老家,站在那一灘巨大的泥石流面前時,自然而然我就傻了,年代太過久遠,棺材板都已經爛成渣了吧? 這讓我從何找起?

 

后經隊長出面,說服另外兩座墳的家屬,三家屍骸集中到一起,火化後合葬,以後上墳祭祖,三家在一起,反正鄉里鄉親的。

 

好不容易談差不多了,香煙酒水,都是我掏的腰包,因為畢竟我家兩座墳嘛,賠償金也是兩份。

 

不想當事者老黃家,忽然又不同意了,還不是老黃本人,而是他平時老實巴交的大兒子。

 

後來我才知道,主要還是老黃的大兒媳不同意。 她的理由貌似很無理,但是講出來卻又頗合情理,主要針對我,次要才是為了錢。

 

她要干嘛呢?

 

她说三家祖坟被毁,为何赔偿金不一样呢?多就多一些,人家上面有人,能多拿我们不眼红,但现在既然合葬,那就应该所有赔偿金都放一起,开支完剩下的,三家再平分。

 

当事者老黄说,人家是家公家婆两座坟。

 

老黄家大儿媳妇说,你老婆可是去年刚葬的新坟。

 

好家伙!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 

 

 

2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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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我们三家坐在茶楼协商的同时,那边工程队从泥石流里,扒出来一副新棺木,完好无损。

 

那指定就是老黄老伴的了。

 

后来我家祖坟跟另外一家,也没合葬到一块,因为三台挖掘机,在那扒来划去干了好几天,最后只扒拉出一具尸骸,几块板。

 

都已经在修防护栏了,才发现我家两座祖坟,还藏在悬崖以内,但是坟前的那块墓碑,已经拦腰折断了,却正好起到了一个防护作用。

 

“雨后棺出”之后,我家的几个姐姐和亲戚,都长长舒了口气。

 

但还是决定尽快迁坟。

 

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,想为他们找一块“四野无喧闹之声,八方有瑞霭之气”的好地,让家公家婆再也不受颠沛流离之苦。

 

老先生姓袁,是三区四县有名的高人,他花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,才为我家公家婆寻到了一处上好府邸,但有个前提就是,最好是三年之后,才能“搬迁”。

 

用他的话来说,那叫前案后山、中有明堂、 水流曲折、顿挫有致,二老“乔迁”到此,必定富贵绵长,福萌子孙,三代可出上官,五代能晋望族。

 

“新居”选定之后,我请袁先生喝酒。

 

喝到酣畅时,他拉着我的手,舌头打着结,说了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。

 

我收了你的钱……喝了你的酒……承了你的因果……现在还你……一个人情……有些事……我得说啊……这条路啊……算了不能说这个……就说你们这个村吧……你们村啊……有不干净的东西……你们几家呀……幸亏没有合葬……否则……总之别沾那家人……保你平安!

 

我听了袁先生的酒后之言,并没怎么在意,第二天找到队长,让他一定要帮我“高度戒备”悬崖里的两座坟,三年为期。

 

队长说,只要老天不作梗,三十年都没问题,人在坟在。

 

 

 

3.

 

 

 

三年之后。家公家婆“乔迁”那天,天色阴冷。

 

在袁先生的指挥下,我用缠着黑狗血浸染过的铁锹,挖出二老的遗骸,小心翼翼挪到一口楠木棺材里,盖上棉被石灰,烧纸放炮,敲锣打鼓,这才送他们进了“新居”。

 

那天不知是因为太卖力气,还是过于神伤,当二老重新入土的那一刻,我竟有些恍惚,恍然看到远处的村里上空,腾起一阵阵冲天大火,画面盘旋了好久,才消失不见。

 

当时我就问在场的亲戚朋友,还有帮忙的队长和领队的袁老先生,其他人都说哪有的事,还说我是因为烧了太多纸,把眼睛烧花了。

 

惟袁先生笑而不语。

 

我也没有深想,可能是心力交瘁,幻视了吧。

 

第二天,请老家的一帮发小,喝了一顿大酒,原计划第三天返程。

 

可是到了第三天,我却没能走掉。起因是村里的老黄(也就是三年前塌方,老伴新坟被毁那位)去世了,村里家家户户,都是要去随礼的。

 

 

老家规矩重,不是随完礼,就能走人,而要吃完白席,才算了结。

 

紧跟着又被队长抓了壮丁,指派我负责写被面挽联,这活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,而是要等三天后出完殡,才能结束。

 

随礼可以,凭啥还要干活?再说三年前,他家大媳妇那死样,架不住队长好说歹说,我才勉强同意。

 

没想很快置身于一片哀嚎之中。

 

一大家子,十来口大人,好几十小的,披麻戴孝,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。

 

哭得最惨也最投入的,还真是三年前曾经“怼”过我的老黄家大儿媳妇。哭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,原来她对公婆的感情这样深,看来三年前我错怪她了。

 

忙到傍晚,准备收工时,院内来了一位小老头,一屁股坐到我旁边,长得我不怎么认识,却又隐隐有些面熟。

 

我因为常年在外地生活,很少回村,也不知是不是老黄家什么亲戚。

 

这人一身崭新的西装,脚上却穿了一双破烂黄胶鞋。西装一点褶皱都没有,就是面料有点薄,风一吹衣角就会飘起来。

 

我递给他一支烟说,上礼金不在我这,我是写挽联的,小老头接过烟,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,表情僵硬地冲我笑了笑道,我不是来随礼的,我过来看看热闹。

 

 

 

4.

 

 

 

老头的表情有点酷,眼神有些冷,却很健谈,见我手里也没啥事,就给我唠了一些关于老黄家的事。

 

他说老黄夫妇呀,在世之前做蔬菜批发生意(这我知道),挣了一点小钱,膝下有三个女儿,两个儿子,孙子外孙十来个。

 

原本家境殷实,儿孙满堂。

 

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。

 

先是大儿子白瞎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,娶来个泼辣凶狠的媳妇,那女的在外面平时遇到什么不顺气的事情,能叉腰追了惹她的那个人,骂八条街,在家里那是更狠。

 

这哪是婆娘?分明就一个母夜叉啊。

 

大儿子指望不上,小儿子更是白搭,这小儿子是个出了名的色痞,他看上了一位邻村的漂亮姑娘,却没管住自己的咸猪手,上去又是摸又是啃,等过足了瘾,才发现竟然是亲表姐。

 

那阵子正好赶上“二次严打”,这小子就被抓了个典型,一判就是十年,出来后头发都白了大半。

 

俩儿子不省心也就算了,就连女儿也简直……

 

大女儿出嫁比较早,跟一个外流工去了外地,几十年来都没怎么回过家,偶尔打个电话,也是三言两语就挂了,比普通亲戚还要客套。

 

二女儿找了个对象,结完婚才回来,跟俩舅子见面第一天就打了起来,三人你一板砖、他一铁锹、我一榔头的,干得头破血流。

 

二女儿一边给老公包扎伤口,一边放出话来,亲姐夫都能打成这样?这娘家就当没有算了。

 

原本小女儿是最省心的,出嫁最晚,也最孝顺。原以为,这是老黄夫妇唯一能靠得住的,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。

 

这个小女儿鬼精鬼精的,大开发时,骗了老两口签字,把县里开发房地产补偿什么的,偷偷划到了自己名下,私吞了原本兄妹们的份额,跑了个了无音讯。

 

这事一闹开,整个家族顿时就炸了。

 

原本就对二老不怎么孝顺的那几位,意见就更大了,认为小女儿拿走了属于他们的那一份,全家人吵得面红耳赤,听说连刀子都掏出来了。

 

 

 

5.

 

 

 

原本老黄夫妇,是跟着大儿一家生活的,后来小儿刑满释放,也给出养老钱替他娶了一门媳妇,就此住在小儿家。

 

这小儿媳的外表看着很和善,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,有时没事,就要从老公爹老婆婆手里“逼要”一些零花钱,狂刷拼多多。

 

如果要不到,就会雷霆大怒,故意给他俩吃剩饭剩菜,动辄恶语相向。

 

有一次,老头在外面喝多了酒,第二天醒来,却发现自己被小儿媳妇关在了猪圈里,这事很快就被传成了村里的一个笑柄。

 

闹了这么一出,这老头也没脸在小儿子家待了,就去了大儿子家里,没成想这大儿子,喝起酒来也是一个没谱的人。

 

不管手里有啥事,多重要,一旦有人组局,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去。

 

常人喝酒都有个量,感觉自己快醉了就止饮,但他不一样,喝上瘾了,一边满嘴跑火车,一边耍酒疯还叫嚣着要打县长,酒品那是相当差。

 

这么一来,老婆婆就被气死在大儿子家里了。

 

说来也怪,自打老婆婆走后,这老公爹(也就是老黄啦)也就是有了死志,没事就往提前备好的棺材里躺着。

 

几年时间不到,端起一瓶百草枯,几口灌下去,就此死在了小儿子家中。

 

老黄这一死,这家小儿媳就像是失了魂一样,整个人迷迷瞪瞪傻乎乎的,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。

 

兄妹五个一寻思,干脆设个灵堂,儿儿女女,子子孙孙,给他守个几天灵,再多烧点纸钱,人死如灯灭,还能有啥?

 

为让老黄夫妇“安分守己”一些,这群孝子贤孙,竟从冥店买来了半个铺子的纸扎物品。不管用不用得到,就在老黄去世的屋子前面烧了起来。

 

什么猪马牛羊、法拉利超跑、豪华小游艇、三层洋楼小别墅,一时之间,烧得村里黑灰飞舞。

 

那个西装胶鞋的老头,说完黄家往事就走了。

 

 

 

6.

 

 

 

那天已经下雨,他走之后,留下一串前深后浅的脚印,就像是垫着脚离开一样。

 

老头走后,我去厨房找了点白宴后的剩食,草草吃完就回家睡了。那几天喝的有点频繁,以至于头一沾枕头,就昏昏睡去。

 

大半夜的,我梦见家公家婆手牵手栽花种草,二老正眉目传情呢,忽然就被惊醒。

 

后来才知道,老黄家那个灵堂的烛火,不知怎么回事,陡然就被一阵子阴风给吹倒了,因为满屋都是纸制品,火势腾一声就燃了起来。

 

瞬间就把灵堂给燎了,烧到里屋的房间里,小儿子夫妇及儿子三人,被大火给堵在屋里出不来,最后一家三口抱一起,硬生生被烧成了一碗饺子外加一把勺子的形状。

 

那速度啧啧,即便消防来了也救不了。

 

大儿子一家因为是客,大儿媳嘛还要表孝心,因此一家人就趴在灵堂的香炉前睡的觉,毫发无损。

 

这么一来,原本只是一个老父亲的灵堂,一夜之间,竟变成了三代人的灵堂。

 

大儿子一家惊魂未定,大儿媳心里觉得,这事情发生得诡异又蹊跷,就把老公爹和小叔子一家三口的丧事,一起给办了。

 

全体下葬那天,我尼玛又一次看到那位神秘的小老头,从我身边飘然而过。

 

赶紧推了推队长问,刚才过去的那老头是谁?

 

队长一脸诧异道,哪有什么老头?刚才过去的分明老是黄家大儿子的小儿子!那小子今年才19!请问他哪里老了?

 

我听完两眼一黑,背后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

 

 

后记:

 

 

 

这事传开之后,我村村民,家家户户都很和谐,尊老爱幼,蔚然成风。

 

然后就是去年,我们村被评为“孝子贤孙”村,县文明委颁的那块奖状,至今仍挂在村部。